木子文

边伯贤中篇|为你而来⑦

王银×宋鱼

装憨十王子×穿越现代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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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子,诞辰快乐。”

朴顺德摘下头上套着的熊皮,露出好看的笑容,闷热汗水从脸颊滑过。

“谢,谢谢”宋清郁发现王银一瞬间慌张了下,抓住她手腕道,“小鱼儿我们走。”

他在慌张什么?觉得朴顺德面熟,宋清郁转身多看了她一眼,善意接过对方手里一方熊皮就被王银拉走。

王旭和解树走在院里,看着地上葱郁草芽中一朵紫色的花,解树不免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。

“喜欢吗?”王旭伸手要摘下花朵给她戴上,被一只手挡住。

“哎”解树摇摇头,“就让它在那儿吧。”

两人坐在一旁的草地边,相拥看着那朵小小的紫花,王旭低头吻了下怀中人的发顶。

解树迟疑抬起头,和王旭对视。幸福之余,眉梢略有隐忧。

挥别王银后,宋清郁摸索从后门墙角的破洞钻到星宿厅,唯恐被人发现。

墙外崔知梦正要回宫见王上,就看见一个穿着裙襦的女人往墙角钻去,遂多看了一眼。

提着裙摆起身,就看见徐掌事黑着脸站在她身后,“去哪儿了?”看着她质问道。

“那,那个……”宋清郁低下头,事先编好的说辞卡壳。

徐掌事低头看向她脚上的鞋,“别想撒谎,你脚上还沾着草屑,到底去哪儿?”

咻,小臂粗的藤条抽来,宋清郁跪坐在星宿厅的大厅双手托举着一沓书,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私自出走的原由。

布料阻挡不了背上火辣辣的刺痛,旁边的巫女们想求情也不敢说话,从未见过徐掌事如此生气模样。

被抬着回房间,迷糊之中,宋清郁看见有人进了走廊最末的房间。

哪里到底是什么地方,自从知道它的存在后,她就像被猫爪抓挠特别想知道。

“徐掌事也是为了你好,要是被别人发现巫女私自离开就是死罪。”巫女葵坐在床边同她说道。

“我知道,谢谢你了。”宋清郁趴在床上有些虚弱。

“哎”葵叹了口气起身,收起手里的药,“下月陛下要举行祈雨礼,你还是好好养伤吧。”说完就离开。

“银儿,多吃点。”柳氏看着自家儿子闷闷不乐的模样,“怎么了,诞辰哪里不满意吗?”

“没有,母亲安排的自然都好。”王银强颜欢笑,低头吃起碗里的饭。

柳氏看着一向顽皮跳脱的儿子突然安静下来,有些惊奇,“银儿长大了,有心事都不跟母后说了。”

“哪有”王银放下饭碗,抓住柳氏的手问,“母亲最近夏旱是不是很严重?”

“是啊”柳氏忧心叹气,“已经好久没下雨了,你父王为旱情的事最近可是吃也吃不下,睡也睡不好。”

“那要举行祈雨礼了咯?”王银偏头打听。

“照旧例是不会,但今年也说不准。”柳氏夹了一筷子菜,看向王银“怎么了?”

“没什么,我就问问。”王银拿起饭碗继续心不在焉。

指婚,就快了吧,他要把握机会化被动为主动……

“哎,你知不知道走廊最末的房间是什么?”“嘘,不可以提那个地方。”“我就是好奇嘛。”“听说哪里关着一个怪物呢。”

宋清郁趴在床上,听着旁边的两个小巫女窸窸窣窣在谈论着,心中对那个房间更是好奇。

怪物,怎么可能,肯定徐掌事藏着什么秘密。

清晨葵送来早餐,宋清郁趴在桌边没有什么胃口,“葵”

“嗯?”葵认真吃着手里的包子,仿佛在干一件及其神圣的事情。 

“我听说走廊最末的房间……”宋清郁试探观察她的表情。

“不该问别问。”葵语气淡漠,咀嚼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,想到了什么。

宋清郁探过头去轻声道,“怪物,你看见过吗?”

葵听到问句,迟疑了下,缓慢点了点头。

真的假的,她的回答倒是让宋清郁的好奇心更加重了起来。

一日傍晚,用的帕子不见宋清郁起身满屋找,推门出去想问问同屋的小巫女,却发现整个星宿厅安静异常。

大概是去赞室祈福了吧,转身的宋清郁抬眼看到走廊的房间,慢慢走了过去。

看了眼四周,宋清郁试图推了下房门,被里面反锁打不开。

趴在门缝,她朝里面望去,黑黢黢完全看不清,只能隐约看到一副人影的样子。

“晚上想吃什么?”“你忘了要斋戒?”“对吼”

厅外传来讨论人声,宋清郁慌张退后一步,装作刚从房间出来的样子,“你们回来啦。”话头一转,“对了,刚刚我听到斋戒。”

“是啊,说是下月初要祈雨祭,掌事吩咐要斋戒。”

八月初七祭雨台

“殿下,选诸位王子当中的一位,您意下如何?一位充满水气息的王子主持祈雨祭,也能平复百姓慌乱。”

王建脚步踉跄了下站起身,脑中不由响起崔知梦出行之前的建议。

“知梦”苍老威严的声音喊了声,见没有反应王建蹙眉道,“知梦”

“殿下”本来发呆看向台下的崔知梦忽然反应过来,抱起双手恭敬道。

“就按之前你说的办吧。”王建拉了拉身边扶着自己的王贞。

“是”崔知梦知道计划通了,目光看向台下祭台边一个白衣巫女。

与此同时,祭台边宋清郁穿着严实站在烈日之下,眯眼躲着灼眼光亮,鬓角两边冒汗珠。

垂在两边的手握起,背上伤愈痒痒的,好想抓。

祭台旁凉亭

“王子王垣,丙戌年生人,写对了吗?”崔知梦双手扶着罐口,一副哄小孩的语气问道。

“对,没错。”九王子王垣一脸生无可恋交出手中的签子,不带一丝犹豫地走了。

他可对这些神叨没心情,反而耽误了今日和几个布商见面赚票子的时间。

崔知梦没在意,将手里的签丢进罐子里,“那个,知梦”一声讨好声响起。

“能不能别算上我?”王银头上系着蓝绿丝带凑上前。

“什么?”崔知梦一下没反应过来。

“我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挂上名字。”王银视线着急向外看了眼,“万一被选中成为祭主的话…”

“成为祭主的话?”崔知梦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,是那个日光下一身白色巫衣的女子,看起来还有几分眼熟好像哪里见过。

“会很麻烦的。”王银笑笑解释道。

“十弟怎么能就想着自己呢,当然是下雨重要啊。”王尧坐姿不羁坐在一边表情不逊。

王子们气氛一下凝滞,王贞不懂事没眼色道,“对啊,身为王子一言一行都要兼顾,怎么能嫌弃麻烦呢。”

“咳”王旭假咳了下,朝十四使了个眼色,“贞弟。”

“我还没见过祈雨祭,是怎么样的?”王贞拉着王旭问,表情天真看向王银。

“会死人的,小子。”王银傲娇翻了个白眼。

“真的?!”王贞被吓得手一松。

王子们吵吵闹闹,崔知梦已经抱着罐子走向王建所在祭台。

“好了?”王建转头看去,对方明显有话要说的样子。

“是的,陛下。”崔知梦心情有些不安,纠结要不要将自己一瞬预见的东西说出来。

“让他们都回来吧,等会儿抽签。”王建接过内官的帕子擦了擦手。

“好”崔知梦抱着罐子答应。

抽签仪式王建朝着礼观拜了三拜后,伸手摸向罐中,取出一枚木签,看见上面的名字闪过一丝不满,“四王子,王昭。”

“呃”王昭心中没有准备,穿着一身黑衣木木上前,“是”

正午换好祭祀礼服,站在烈日下,王昭一手拿着水罐,一手拿着柳枝。

巫女成列站在街道的两边,“戴着面具呢”“他能祈雨么?”宋清郁听到身后人群传来细碎的谈论声。

王昭显然是听到了,手中沾水的枝条加重力气朝人群甩去。

啪,谁知一个泥团朝王昭砸去,褐色的泥巴在白衣上分为惹人注目。

因为突发意外祭祀被中断,宋清郁端着事先备好的水分给热到在廊下的巫女们。

“谢谢”“太好了”手中的水分的差不多,她特意端着一杯来到徐掌事面前。

徐掌事抬头犀利看了她一眼,什么也没说接过杯子,抿了一口蹙眉“放了什么?”

“回掌事,是藿香草。”宋清郁也没多加解释,低调简单回答道。

不远处阴凉的休息房间内,王建理了理衣袖问道,“你刚刚想说什么?”

他早看出来崔知梦有话想说,只是给他时间罢了。

“回陛下,刚刚臣得知今日前来祈雨祭的星宿厅巫女中……”

说话间门口路过一个身影。

“什么,我?”宋清郁听到自己表情惊讶。

“是的,陛下安排你跟随王子殿下身后辅助祈雨,不得有误。”徐掌事显得很冷静。

“是”宋清郁弱声答应,只不过她转身后,徐掌事的目光流露出一丝担心。

这不是个轻松活,八月的街道被太阳晒得滚烫,暑气从地面传来,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浮动。

跟在王昭的轿辇后,宋清郁只觉得精神出离,这都是些什么事。

“请上苍给点雨吧”“请赐点雨吧”旁边沿路的百姓带土的脸上写满了“祈求”二字。

行进的队伍停下,王昭下了轿辇,接过崔知梦递来的水罐和柳枝,表情依旧凝重。

他做这个祈雨人真的可以吗?

“皇天后土,神明在上,王子王昭感召天地,获准向天求雨,以解斯地旱情,保中稻栽插,解燃眉之急,润万方之民田,更润百姓之心田。”

念着诔文,王昭拿着柳枝沾水行礼,朝祭台那边的王公贵族方向走去。

祭台后侧的王旭担忧朝宫女方向频频看去,见解树猫着身子悄悄回来松了一口气,然后若有所感朝门口走来的王昭望去。

他旁边的王银也朝同样方向看去,双眼微眯起表情凝滞。

小鱼儿怎么会在哪里?

宋清郁跟在王昭身后亦步亦趋,地上柳枝撒下的水没一会儿就被晒干,消失了踪迹。

“咳”忽然鼻子一痒,她低头打了个喷嚏,被旁边路过的徐掌事横了一眼。

糟糕,她好像又犯错了。

吸了吸鼻子她假装没看见,继续跟着王昭走上祭祀台。

天色忽然渐暗,如同风卷残云般,啪嗒,啪嗒,豆大的雨珠没有任何防备落了下来。

“是雨啊”“下雨了”在场的人不禁抬头看去。

雨越下越大,瓢泼之势倾注于天地之间,带着清新味道。

王建不可置信看向祭台上的王昭,刘王后看了座位席的王尧一眼。王尧表情阴鸷,而他身侧的王旭若有所思看向宫女中的解树,解树表情失落仿佛失了魂看向台上的王昭,王昭抬头看向天不禁抬起手接雨。身后被雨水打湿衣裳的宋清郁有些懊恼转头看向祭台边的王银,对方笑着四方嘴正开心看向她,也不知道在乐些什么。

祈雨成功了,如此一来父王就会因降雨赐婚,王银心中开心谋划道。

雨后,宋清郁换好衣服出来发现葵他们还没回来,正要回到房间,走廊末的房间像是有魔咒一般吸引着她。

她缓缓再次走到房间前,结果这次轻轻一推房门就开了一条缝。

紧张地咽了下口水,她心脏怦怦直跳推门走进房间。

咔哒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,宋清郁脚步一顿,然后低头看向脚下,是一块补过的木板。

谁知她抬眼的时候,咻得一声,一支利箭朝她射来。

那箭头分明是那天傩礼射向她的一模一样。

吓得腿一软,宋清郁瘫倒在地,双手撑地背后直冒冷汗,箭头笔直插着她理她头只有一寸的墙上。

吱呀,昏暗的房间被人推门打开,她抬头看去逆光中是徐掌事如蛇蝎般阴沉的脸。

“母后你真的听到他这么说?”王尧擦拭着衣裳问。

“千真万确”刘王后顾不得体面,“崔知梦确实说,星宿厅有个巫女是天生凤命。那也就是说,谁娶了她,就是高丽的下一代的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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